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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点曾的|《罗刹海市》爆火:刀郎的“仇”,网友先“报”了

时间:2023-07-27 19:38:42     来源:新闻晨报

还记得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吗?


(资料图片)

那一年,歌手刀郎以豪迈的曲风、直白的歌词、沧桑的歌喉横空出世,成为乐坛独树一帜的存在。

最近,久别乐坛的刀郎发布了新专辑《山歌寥哉》。其中,取材自《聊斋志异》短篇故事的《罗刹海市》以晦涩难解的风格引发热议。网友不仅忙于翻唱,也围绕歌词展开了丰富的解读和二创。

一种广为说法是,《罗刹海市》歌词讽刺了早年批评过刀郎音乐的歌手们,是一次“精准复仇”。那英、汪峰、杨坤等歌手社交账号的评论区,也因此涌入了大量“打抱不平”的网友,

更多的网友认为,这样的看法未免“对号入座”,甚至可以说是牵强附会。《罗刹海市》歌词复杂艰涩,与蒲松龄原文讽刺“以丑为美”的观点一脉相承,解读为对社会怪相的讽刺更为妥帖。

复仇?这段“恩怨”传了太久了

《罗刹海市》的“复仇”之说,还要从刀郎的走红说起——

2004年,一曲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走红全国,大街小巷几乎都响着刀郎豪迈的声音,同名专辑中的《情人》《冲动的惩罚》也随之走红。

很快,在实体唱片低迷的大环境下,刀郎的专辑卖出了两百多万张,远超同期的当红歌手。

注意,这还只是正版专辑的统计数字,如果加上盗版,刀郎当年堪称千万销量的当红歌手,这个成绩放在今天都实属罕见。

自然而然的,“刀郎现象”成为圈内热议的话题。但凡公开露面,歌手们几乎都要被问一问如何看待刀郎和他的音乐。

这其中,那英的发言如今被“考古”得最多。

2010年,那英担任某音乐榜评委,当时媒体报道的标题是“那英力排刀郎入围‘十大影响力歌手’”。如今能找到的视频中,那英在主持评委开会时明确表示,评选应该从音乐性、贡献力、市场三个角度切入,不能单纯以销量考量影响力。

她随后的发言今天看来显然更具冒犯性。她认为,刀郎的唱片确实卖得好,但他的歌“不具备审美观点”。

但令人意外的是,这段采访后来衍生出了不同的版本,“那英说听刀郎的歌都是农民”的传闻也甚嚣尘上。有媒体询问刀郎本人的看法,刀郎理性反问:“这话是不是你亲耳听她说的?没有是吧?所以这是空穴来风嘛!”

抛开各种牵强附会的解读,当年那英对刀郎的排斥,无关“个人恩怨”,更像是传统唱片行业成长起来的音乐人对突如其来的“闯入者”的本能抗拒。仔细回顾的话,当年很多音乐人都持类似看法,即便是为刀郎制作专辑的李宗盛,也曾向媒体明确表示,刀郎的歌曲没有魅力,为他做专辑只是想观察一下这种现象。“刀郎的音乐很粗糙,只是一个小样。但他的嗓子还行,唱得挺有特色”。

而说刀郎20年“磨刀”谋求“复仇”,也多少是将刀郎的格局看低了——对于他真正不满的现象,刀郎素来敢于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。比如刀郎团队曾将模仿他的“西域刀郎”告上法庭;从2015年开始,刀郎与未经授权在公开场合演唱《西海情歌》的降拥卓玛(艺名: 降央卓玛)也有过四十多次有关于表演权侵权的诉讼。

从这个角度看,刀郎关心的“仇”,法律都给了判决。与其说《罗刹海市》是向特定几位歌手们的“复仇”,不如说是外界对“爽文”的偏爱与追求——刀郎没想报的“仇”,今天的网友通过玩梗、给不同歌手评论区留言给“报了”。

《罗刹海市》是个什么样的故事?

《聊斋志异》里的《罗刹海市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?

在蒲松龄的笔下,美男子马骥意外来到了“以丑为美”的罗刹国。有“俊人”美名的他被认为是丑陋的“妖”,而三个鼻孔长睫毛的丑人,反而是这个国家备受尊崇的上位者。有一回,马骥醉酒后用煤炭涂面,宛如张飞的模样却被认为是美男子,还成功当上了官。久而久之,人们发现马骥的“美”是伪装,马骥也辞官远走。

后来,马骥造访龙宫,以才华赢得了认可,还娶公主为妻,声名远扬,幸福美满。但他思念凡间的家人,最终告别龙宫,龙宫公主则贤惠善良地将一双儿女送至马骥的身边。

罗刹国与龙宫,无疑是假恶丑与真善美的对比,传递了蒲松龄个人的理想和对当时社会环境的讽刺。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马瑞芳曾在《马瑞芳品读聊斋志异》里点评,《罗刹海市》篇幅长、内容丰富,是《聊斋志异》中名列前茅的作品,蒲松龄甚至专门用16个字总结自己的中心思想,“花面逢迎,世情如鬼。嗜痂之癖,举世一辙。”

从歌曲《罗刹海市》的走红来看,犀利讽刺的不只是刀郎,还有更多自发二创的网友。谁又能说今天大众对《罗刹海市》的多番解读,不是借刀郎的歌,吐自己的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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